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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至五十五章

就在司马昭被擒的第三天晚上,廷尉府被劫,长安城动荡,满城都大叫司马昭逃了,进行搜捕追拿。

我气得拍案大怒,叫廖立来问罪。虽然早就知道司马家三千死士很有名,但是却没想到他们这么难缠。

廖立笑嘻嘻的前来,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

我问他怎么回事。

他却笑道:“没事儿,只不过是有几个小毛贼前来罢了,臣已用司马昭为饵,将他们通通擒拿。所谓司马昭逃走之说,不过是臣用的障眼法,长安城司马势力已被拔除。但由于司马昭是司马懿之子,臣怕司马氏不停的派人前来骚扰,所以传出此信。让他们在长安到洛阳的路上去访查吧。”

原来如此,我虽不太喜欢这些臣子们害我象傻瓜一样被骗,但他们临机处置,随机应变之时,我还是很明智的选择纵容和鼓励。因为世间的事不可能件件由我来掌控,我两只眼睛一个脑袋,肯定管不了太多的事。当下转怒为喜,又问司马昭眼下如何。廖立说他现在已全然没有原来的傲气,但是就是咬着牙不肯投降,不知是盼着司马家来救他,还是对曹魏当真忠心。廖立又问我,为这么一个小子,值得如此大费力气么?

我笑而不语。在我心中,收伏司马昭有四个答案可供选择:其一,司马昭是司马老鸟的儿子,而司马老鸟是天下一等一的兵法家和权谋大家,若他在曹魏执掌大权来对付我,我心难安,若是他儿子降了我,曹魏肯定会对老鸟再生疑虑,打压的他抬不起头来;其二,司马氏一族势力极大,无论是人力、财力还是物力,有如一棵巨树,盘根措节,上把持朝庭,下及于三教九流,乃是金城阎氏所绝不能相比的豪门,当年阎氏几个人就搞得我头晕脑涨,若对司马家打得太痛了,他们要拼命反扑,肯定会对我造成巨大影响,甚至可能影响我的大业;其三,因为知道司马代曹之事,我甚至曾想过联曹来对付司马,可是世事发展没有那么快,眼下曹氏的实力还远远不是小小的司马一族所能比的,所以我的首要目标是曹氏,虽然可以借曹氏来打压司马,不让司马掌权,来分化、来离间两家情感。但是,司马氏力量太小了,也就没意思了,我倒希望有机会可以把三国搞成四国,让曹氏和司马氏内乱,那样的话,我对付起他们来,要容易些;这其四么,嘿嘿,其四才是真正的重点,历史上他捉了我,现在我捉了他,不过一把瘾多没意思。什么?因私废公?我是皇帝耶,偶尔任性一把,不行么?

眼下季汉军校第一期结束,北疆之战将要开始了。我召集众臣,道:“眼下北疆局势颇有几分诡异,曹魏、我们、匈奴、羌人、鲜卑三部,大战大有一触即发之势,不知诸位有何感想。”

马超在一旁叹道,道:“臣这身体,时好时坏,怕是去不得北疆。若要大战,三将军、四将军任意一位掌总皆可,若是小战,姜维足已应付。军校这第一期毕业,大部分可以补充到北疆去。北疆眼下不缺兵马和钱粮,羌人、匈奴人,抢着到季汉来当兵,因为季汉的兵有保证,有钱嫌,若原来是奴隶,还可以改变下贱的身份。现下我们是为了不打破平衡,也为了节约粮草,恢复生产,在压制着兵源,若放开征兵,不用从关中调派,三月之内可得雄兵三万,横扫大漠足矣。不过北疆缺少中下层将领,军校这些学生派过去,可使北疆的战斗力提升一个档次。如果关中和汉中无战事的话,以我们的力量,吞并鲜卑一部的实力还是有的。”

三叔也点头:“臣原来还对休养生息和建这个军校有意见,现下看,俺老张是错了。这群小兔崽子们,经过训练,个个都嗷嗷叫,当年在长坂坡我要有这么支队伍,我还吓曹操做什么,直接冲上去将之拿下就是了。这两年季汉经济恢复也不错,旁得不说,又有酒可以喝了,不象在成都那么惨。”

我说道:“可我怎么听说军校里那些人叫你活阎王,说都快被您练死了。”

三叔大手一挥:“是哪个软蛋说的?”

“好多人都说啊,您让人在大太阳底下抡大锤砸木桩,每天五十根,看哪个不顺眼,上去就是一鞭子。还说您让咱那些公子们大冬天穿着单衣跑到六盘山,让人家待七天就给每人二两火食,公子们饿着肚子上山打野狼吃,结果有一个公子跑丢了,差点让狼叨了去。”

“不说他,不说他,说起来还是我当年带的兵的后代,吃了几口雪就闹肚子,人家行军把他丢了。他一个碰上了三头狼,丢人呀,居然对付三头野狼还用上了刀。”三叔摇头头叹息,好象还痛心嫉首的样子。

众人皆笑。

刘巴这时道:“陛下,北疆之战,臣不赞成。”

他这话一出,几个人都不由愕然。

刘巴只如不见,硬硬的说道:“北疆蛮荒贫苦之地,得之不足以欣喜,胜之不足以扬威,出兵得不偿失,若有小败,则更是引狼入室,年年防秋,耗费粮饷。当年我朝高皇帝以下,皆以和亲之策应之,后至武帝,以三世之积累,百万之军力,北进大漠,征讨不臣,耗尽钱粮,流尽血汗,亦未曾将大漠收于掌中。而今我季汉据地不过大汉三分之一,人口不过四分之一,若言北进,岂不是梦?”

还没等三叔反驳,李严已先开了口:“尚书令此言大谬。季汉眼下诚不如武帝之时,然鲜卑亦不是当年横扫天下之匈奴铁骑。我们年年防秋,不是因为我们对鲜卑人不够好,而是因为我们对他们不够狠。对于这种人,只有征服他们,才能使他们害怕,才能使他们归从。匈奴人如此,鲜卑人也如此。眼下鲜卑各部混战,南部匈奴归附,曹魏无力西顾,季汉粮草充足,虽打不起举国之战,但用鲜卑来练兵还是没错的。”

刘巴冷笑:“练兵?你知道这一练兵,要练掉季汉多少财富?损失多少粮草?又经伤及多少姓命?鲜卑不是灯草,不会吹起气就飘走,他们是个泥潭,看着没什么,不知深浅的陷进去就出不来。若是你说的那样好打,他们怎么能把匈奴人从大漠上逐出去?你不管钱,安知钱粮的重要?季汉才有些恢复,你就要打仗,若是丞相在此,必不会象你这样说这种没脑子的话。”

李严深知不及孔明,但却听不得旁人说自己不及孔明,登时一张面孔涨得通红。刘巴毫不客气的说话,不但刺了李严,更是把我连同几位大将军都扫了进去,因为我们几个全是主战派。我不由面色一沉。

我听着刘巴毫不客气的话,不由面色一沉,但随之又换了笑容。刘巴是一番好意,所言也不无道理,虽然在我看来未免过于小家子气,但多加一分小心总是没错的。我点头道:“尚书令打算如何?”

刘巴道:“北疆之事,不在于强兵勇将和攻城掠地,而在制衡。在步度根、轲比能、梁习、刘豹和我们五方之间,形成一个平衡,则我们可以用最少的兵力,达成最大的效果。节约出的力量,可以用在河东郡,以臣看,得河东一郡,强过得并州一州。得河东,则并州无法与曹魏联系,一击之下,断其根本,梁习本事再大,也无法再保持对轲比能的压力,到时我们收复并州易如翻掌。”

出兵河东?我一直没有想过这件事,我总觉得,这几天是大发展时期,而若攻河东,则曹魏必会举国来援,那样我们未必有能力来与之对攻。在我的想法里,这个功劳是要交给先生的。

四叔用手敲着桌子,良久说道:“若取了河东,梁习一败,并州便是步度根、轲比能、刘豹和姜维四股势力,北疆轲比能一家独大,再加上匈奴人,度度根,我汉人在北疆的实力便弱得多了,若他们互相有勾结,只怕那时北疆便真成了一个泥潭,陷进去出不来了。”

廖立道:“不错,取河东是一部妙棋,但现在用,为时尚早。而且,河东郡地理位置重要,南临洛阳,北控并州,危胁潼关,此为曹魏必争之地。虽然曹魏眼下军力大减,不一定会全力相拼,但诚如四将军所言,并州四家打得还不够热闹,我们需待其打得精疲立竭之时再动手。”

张飞道:“眼下想让他们打得热闹,哪有那么容易。这四方一个比一个知道保存实力。”

我看着地图,想了想,忽然道:“我们退出。”

“什么?”

众人齐愕。廖立忽鼓掌道:“好办法!眼下五方形成平衡,我们退出,那姜维调回来,这个平衡就打破了,旁人不说,梁习肯定会动手对付匈奴人。”

李严笑道:“匈奴人眼下自然惹不起梁习,因为真正南匈奴的精兵通将都被梁习征走了,梁习这个人,太厉害,并州北有鲜卑,中有匈奴,南有我们,当此危机重重,却总是处于攻势,一提他的名字,各异族都心情胆寒。而且此人治理州郡之能,天下少有(魏志载,习政治常为天下最),我在犍为施政,号为最佳,但我在并州,却必定比不过梁习。而且,梁习对付异族的办法,比季汉丝毫不差,刘豹这样的人才,若不是我们在背后支撑,他都不敢有任何的异动,可见梁习有多狠了。不过,现在有了我们,而我们拥有黄河以西的并州之地,匈奴人挡不住梁习的进攻,可以把黄河以东的几部迁往黄河以西,只要过了黄河,梁习就没办法了。那时,真正动手的,会是轲比能和梁习这两大势力。轲比能这两年在我们的支持下,实力有较大提高,步度根被他打得晕头转向的,若是他大举南下,梁习挡得住么?”

廖立道:“除了陛下或丞相亲征,这天下,没有人能在并州击败梁习。轲比能也不行。”

我知道在历史上,明年春天轲比能被梁习击的惨败,自然认同他们的话。因笑道:“别抬举朕。同样的军力条件下,梁习在并州是无敌的。所以,轲比能必败。步度根在这期间会如何?”

廖立道:“步度根自然会与梁习联手。轲比能大败后退,梁习必然进攻,虽不能说并州空虚,但河东与并州之间却会出现联络空当。此时我们抓住时机,攻击河东,则梁习来不及救援。这颗钉子一下,梁习也就孤掌难鸣了。”

大略议罢,开始讨论细节。如何来调动人马,如何来迷惑敌人,如何乘姜维回军的这段时间,把军校一期的毕业生加入部队,形成战力,如何利用河东卫家这条线,想办法提前对河东下手,把城防、驻军、粮草等信息搞过来。

随着随着天气的转冷,日子的临近,一切都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军校生们开始准备迎接毕业的考试。题目比较难,旁得不说,单是从八阵图里打出来一项,就足够一般人直接晕倒了。

当我站在点将台上检视台下那一百余名军校生时,我感到三叔的话没有错,我从他们身上,我感到百战雄师特有的气势,他们,本来大部分就是从中下层部队中选出来深造的精英,从铁与血的拼杀中大浪滔沙般遴选出来的骄子,而其余人,大多是季汉各有名将领的子侄辈,经过一年半时间的打造,他们如同新发硎的利刃,显出锋利的光芒来。

明年,用他们来收复河东,看来还很值得期待呢。

而普法很开心的对我说,这里面有他几个师弟。我问他是哪些人?其间不会有阎氏的后人吧,普法笑道说当然没有,不但没有,而且这几个人与陛下还颇有渊源。

我疑惑的看着他:“什么人能与我有什么渊源?”

普法其后竟真的把五个十三四岁的年轻人带了来。那些人向我倒头便拜,个个泪流满面,目现真挚之情。我见他们这情怀不似作伪,却只是疑惑,说什么也想不起自己会认识这几个人。普法道:“陛下怎得忘了,当日八月中秋,在金城祭台之上,为了几个小奴隶,陛下以刀割手……”

“这是那几个小奴?”我当然记得,当时会盟,按羌人自古的规矩,杀牲祀神,以血来供奉四岳神,我拦了一下,结果众人皆说我没有诚意,当下我说无论羌汉,皆是我的手足兄弟,若四岳神怪罪,我愿以身相替,以刀割手,流下鲜血,救下了他们,也赢得了西羌各部的好感。想不到这几个孩子,都长得这么大了。我点头道:“好啊,你们都长高了,长大了。能从军校毕业,说明了你们的实力,好好干,给朕争口气,别让人看轻了。奴隶怎么了,当年大将军卫青一样是奴隶出身,照样扶佐武帝横扫天下,立下不世之功。你们都叫什么名字?”

普法笑道:“他们没有名字,只有师傅给他们起的法号。师傅说,他们的性命是陛下给的,名字也该由陛下来起。”

我点头道:“法号是什么?”

普法答:“他们五人,我师尊以五行为别,皆呼之为报恩。”

“金报恩、木报恩、水报恩、火报恩、土报恩?这些名字,好生怪异。若要报恩,不用总挂在嘴上,也不必报答朕一人。这样好了,既是朕的血脉救的你们,朕便赐你们姓刘,便还以这五行为名吧,金儿、木儿、水儿、火儿、土儿,都算是朕家养的臣子,好好干,有了功劳,朕再进行封赏。”

几个年轻人都跪谢。

我又勉励他们,好好练武,争取追上他们的师兄。几人认真的点头。普法便笑。我也知道,一般人想要追上普法的本领,只怕还差得远。旁得不说,普法虽有交手三招就自己评定胜负的习惯,但他还真没有被谁当真打趴下过。

我在这个期间,等回了姜维、张苞、关兴和庞会。我有一种感觉,每次见到姜维,都觉得他又成熟了一些,眼下他的气度,已经很有四叔的风范了,沉稳,持重,不动声色,偶一凝眸又现峥嵘。相比之下,张苞、关兴和庞会都差不少,还是活泼少年一般,各个逞强,互不服输。

让三小下去,我留姜维说起北疆之事,姜维道:“今冬明春,北疆必有一场大战。这几年,中部鲜卑轲比能的势力发展较快,他早有心并吞三部,建立当年擅石槐的基业,然后南下中原,饮马黄河,眼下一个梁习,一个田豫是他的眼中之钉,前年,轲比能与东部鲜卑大人素利及步度根三部争斗,互相攻击。田豫充好人,做了和事佬,今年,轲比能再击素利,田豫帅轻骑进逼轲比能的后队,轲比能使别部小帅琐奴回击,被田豫打败,轲比能由此痛恨田豫,痛恨曹魏。眼下司马懿前往幽州,与田豫联成一线,其势已不可攻,轲比能若要报仇,只有并州这一路。 ”

我点点头,自倒了一杯茶水,然后把壶递给姜维,让他自己倒。在谈论国家大事的时候,我一向不喜欢太监们守在身旁的。姜维在我面前并不拘束,自倒了一杯,品了一口,说道:“涩,和北疆的水一样涩。”

我倒是越来越喜欢这茶水的苦涩滋味,淡淡的,需细品才知其中真谛,便如生活。

“我知道你在北疆交了不少朋友,暗中的实力远远大于表面的军队,我想问问你,若给你三万部队,击败轲比能要多长时间?”

姜维摇摇头:“陛下小看了轲比能,三万部队,臣无击败轲比能把握。”

“没把握?”我不由吃惊,这段日子以来,几乎所有人都在说引一支军马横行大漠,可这个北疆回来的将军却说没把握。

“那么,击败步度根呢?”

“击败步度根,若没有轲比能做梗,臣只要一万部队,半年时间就可以了。”

“你的意思是说,轲比能的实力已远远强于步度根了?”

“不错,此人用兵如神,凶险狠绝,纵横大漠,渐成王霸之势。曹魏护乌丸校尉田豫那是什么人?先帝当年都以之为奇才,珍之重之,先帝为豫州牧时,田豫因母而离去,先帝涕泣与别,说:‘恨不与君共成大事也。’田豫之才,非止州郡,而只当一个护乌丸校尉,故是曹魏用人不当,也正是因为无人可以代替他。这样一个奇才,多年与轲比能交锋,却几乎没有占到上风,可见轲比能的本事。”

我点头。田豫,如陈群和徐庶一样,是父亲早年得到而又不幸失去的杰出人才,我必想个办法,把这些人才重新弄回来。

“那么,轲比能若是南下并州,他与梁习胜负如何?”

姜维肯定的道:“梁习必胜。”

“嗯?你说轲比能这样厉害,怎又还说梁习必胜呢?”

姜维一笑:“没有人能在并州击败梁习,轲比能也不行。”

看来,梁习这个人,还真是挺让人佩服的,骄傲的姜维,都这样称赞他,可见他的本事。我真想把他弄到手啊。

“那么,轲比能与梁习交战之时,我们取河东可行么?”

姜维一愣,忽的站起来,在殿中来走起了几步。我知他这个思考着走动的习惯,而他这个习惯还是早年和我学来的,也不会以为他君前失仪什么的。过了半晌,姜维道:“陛下,臣只能说两句话,其一、取河东不是问题;其二、取河东,臣以为时机不到。”

十一月二十日,季汉军校第一期结业,大校场首次掀开了神秘的面纱,对外敞开了它的胸怀,开始接待军校生之外的人。不过,诸如火药、连弩、八阵图等训练场地还是严格保密,不让外人探察到半点内幕。

到处是彩旗,到处是人流,季汉军校首期结业典礼举行。从观礼台上往下看去,只觉人山人海一般。十二声号炮响起,我在十余丈高的观礼台上缓缓站起身来。无论是各国使节,还是文武大臣,亦或是军校生,百姓,全都俯下身去,山呼万岁。

这一刻,我感到自己轻飘飘的,不知为什么,我开始有种满足,有种骄傲,我觉得自己可以操控一切,可以主掌一切。想想吧,匈奴人的单于,西域人十几国的王子齐聚于长安,他们汇聚在我的四周,向我行礼,认同我为天下之主。这是一种多么令人陶醉的感觉。

我平定了一下心神,把平和的声音远远的送了开去:“各国使节,王子,匈奴单于殿下,诸位臣工,今日是我季汉大喜之日,季汉军校首期军校生毕业。朕宣布,大典开始!”

我把双手高高的举了起来,我的话音未停,巨大的轰鸣声在我身后的远方响起,整个校场都为之一抖。几乎所有人都被这巨响惊住,我不动声色,挺立原地,迎着各国使节呆愣愣的崇拜的目光。

那是先生发明的五雷炮炸响了,虽然这五雷炮并没有多少实战的作用,但其人却是世间所少,比之天雷亦毫不逊色,足已让人为之惊叹。随着这声巨响,惊天动地的呐喊声响起,一百名军校生从台后纵马冲了出来。他们个个身着鱼鳞玄甲,外披红袍,手中端着长长的雄戟(见注1),臂上绑着环首长刀,大腿上挂着拍髀(见注2),马身上挂着弩机和箭壶,排着锥形之阵鱼贯而出。当先一人乃是张苞,关兴和庞会紧随其后。一百名骑兵,都骑得高大的凉州马,排着整齐的阵列,以完全相同的马步缓缓前行,踏得四周一片起落的雷声。这种整齐的马步,比冲锋的难度更大,它对战马的灵敏和战士的驭术要求极高,若不是经过长时间的训练,绝对无法达到这种水平。

姜维作为四叔的弟子,代替四叔在现场进行指挥,他高举着一面蓝色的旗子,轻轻一挥,一百名军校生一齐勒马,向观礼台上致敬,一百匹凉州马抬起高高抬起前蹄,发出长长的嘶鸣。这些马,都是我的钱呐,孟光因为我把钱投在军校,不满了我这么久,终于见成果了。我望了一眼少府孟光,孟光却不说话。而他旁边有几位西域王子看出了妙处,点头赞许,却也有几人微微摇头,似乎看不起这种舞步式的表演。但紧接着,战鼓声响了。战鼓就在姜维的身后,随着他令旗摆动,司鼓吏击响了巨鼓。咚咚的鼓声让人热血为之激涌,台下军校生们齐吼一声杀!挥戟向前冲去。刹那间,表演的马队形成一股无可阻挡的铁流,一百人齐声的怒吼着,一百杆铁戟齐齐的挥动着,似乎场中出现一头张牙舞爪的火龙,翻云滚雾而来。在马队之前早已摆放好的木桩皆被挑飞。

姜维大喝:“换刀。”

一百刀铁戟同时丢下,环首长刀扬起一片夺目的银光,一百个假人头颅飞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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