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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直到马车停了,弥漫着沉默的空气依旧停留在马车里,谁也没有要行动的意思。
马夫站在门帘外,恭敬的说着:“少爷,到客栈了。”
片刻,墨宁旭才开声说道:“既然雨水未停,今晚就夜宿这家客栈吧。”
“好。”苏婳韵轻轻地回了一句,随着墨宁旭下了马车。
雨还在淅淅沥沥的落着,街上只有寥寥几人,还有一个卖着热面条的面档。
两人进了客栈,和掌柜要了两间厢房,便各自回房了。苏婳韵察觉墨宁旭的心情依旧还未平复,便不多言,和店小二要了些热水及沐浴的用品,坐了成天马车,又下雨的,全身湿淋淋,黏稠的,怪不舒服。
待店小二把热水拿到苏婳韵厢房时,苏婳韵让店小二到进房里便开始准备沐浴。
一刻后,一道黑影避开了墨宁旭的暗卫,从苏婳韵厢房的窗口跑了出去。
这黑影正是让店小二打热水准备要沐浴的苏婳韵。
她刻意道出要沐浴的心思,目的就是让暗卫放松警惕,何况她在进客栈前已快速地把各个角落都观察一遍,发现她客房的窗外有个死角,碰巧如今棉雨未停,要躲开暗卫溜出去可谓轻而易举。
也幸亏今夜的墨宁旭有些许心绪不宁,否则要在他眼皮底下溜走可没那么简单。
可苏婳韵却没有发现在客栈外,还有两个黑衣人把这一幕看在眼里。
苏婳韵用着轻功,飞快地来到方才墨宁旭祭拜的山丘,静静地看着两座墓碑,抬起脚步,缓慢地走了过去。
一步。
两步。
三步。
当她走到墓碑前,扑通一声,苏婳韵双膝跪在墓碑前,脸上带着悲伤,哀痛欲绝。
苏婳韵眼角湿润,低声哭泣,泪水一滴一滴地从眼角落下,雨水打在苏婳韵的脸上,与泪水混一起。
山丘上传来阵阵地呜咽声,呜咽声渐渐地变成嚎啕大哭,跪在墓碑前的人哭得竭斯底里,撕心裂肺,仿佛要把这十年来的委屈哭出来。
“爹,娘,韵儿回来了,韵儿不再到处乱跑了,我们一起吃晚膳,好不好?”哭着哭着,苏婳韵对着墓碑祈求着,想着当年吃不成的晚膳,却没人回应了。
“韵儿不再调皮,不再作弄先生,韵儿会好好学习,爹,韵儿等着您的奖励,您说好会给我造一个属于韵儿的兵器,您不许耍赖。”
“娘,您说会做韵儿最爱的高点,可是韵儿在后山玩耍,您能不能在给韵儿做一份?”
“爹,娘,你们说会带韵儿踏青,上回韵儿生病了,没去成,我们一家人什么时候再去?叫上墨伯伯、伯母,还有墨宁旭,我们两家人好久没聚在一起了。”
“爹,娘,韵儿好想你们。”
苏婳韵哽咽地对着墓碑说话,可惜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说着说着,哭泣声愈来愈轻,渐渐地消了。
待苏婳韵慢慢平复心情后,她依旧保持跪着的姿势,安静地看着父母亲的墓碑。
“爹,娘。这十年来,韵儿过的很好,夜大人及姬大人教会我武功,现在我能保护自己了,也能为苏家报仇了,当年参与的人韵儿一个也没落下。”
在当年虚香阁有了自己的情报网后,她就夜以继日,坚持不懈地翻查当年苏家灭门的凶手。
结果不负众望,终于让她查到了幕后黑手,是朝廷上的一派人,表面上和苏家交好,私底下却早已策划要灭掉苏家。
他们买通了苏家一个仆人,在晚膳下药,然后再把府里的阵法机关关了,让他们雇佣的杀手能够顺利潜入苏府,再一举拿下苏府。
可是他们没想到苏婳韵会溜出府玩耍,结果没把这星火给灭了,让她有机会燎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