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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顾醒把她松开后,徐晚意喘了几口气。
她听到了顾醒说的话,眼眶有些微红,抽了抽鼻子,把衣服又裹了裹。
心理学上有一种说法,叫做悲伤五阶段,美国心理学家伊丽莎白库伯勒罗丝在《论死亡与临终》中首次提出这项理论,后续也被应用心理学广泛采纳。
否认——愤怒——交涉/迷茫——绝望——接受。
以前徐晚意是不爱看这些东西的,更别提相信,但在那一通电话后,顾醒陪着她完完整整走完了这五个阶段。
最后一个阶段是aeptance,也被译为接受,接纳悲伤,承认自己无能为力,接受事实并且放手,尽量回到自己的生活正途。
徐晚意始终做不到放手,她没办法回到自己的生活中去了。
想到这里,快要三十岁的她站在大西洋的黑色沙滩边上,心中的痛楚仿佛又要被唤醒。
“对不起,我不该提的”,顾醒一直关注着徐晚意的状态,他已经让pd停止拍摄,想走过来把衣服披在她身上:“我只是…真的不想看见你一直这么痛苦。”
徐晚意任由他把黑色夹克搭在自己身上,站在原地一直没有说话。
这里的海风没有那么浓烈的味道,和几年前她和顾醒一起去北美的记忆还是存在差异。
她其实很喜欢海边,本来也是想在沿海的度假村举行婚礼,场地、婚纱、现场乐队都准备好了,直到生活被那一通电话打破。
那次通话,不仅让她再也没能回到以前的生活轨迹,也彻底改变了顾醒和她的未来。
五年前,同样是一个夏天。
她拿下威尼斯金狮奖已经过去了一年,这一年她没有乱接戏,也没有趁此机会抓住流量上升期疯狂接商务。
她之前不知道《牧女》会有这样强烈的反应。
金禾根本没准备在国内上映,结果爆冷拿下金狮后,国内也宣布要上线这部聚焦山中牧女的文艺片。
捧回奖杯的那天,正好和她和顾醒的两周年纪念日只差三天。
拍完《牧女》后随意试戏的电影,虽然没有太多镜头,但是认识了顾醒和苏锦意。
她和顾醒算是一见钟情,一场对手戏直接看对了眼。
当她带着顾醒去见父母的时候,徐妈妈还说,这小子真是运气好能被她看上。
徐晚意从小就漂亮,同样她打小就是个高眼光的姑娘,别人高中都在早恋的时候,她还跑回来和徐妈妈讲:“这些男的都太幼稚了,没文化没素养,除了模样好看,没什么意思。”
她喜欢标榜自己的不同,甚至有些自恃清高。
但顾醒的出现,终于让徐妈妈放心:“还好,还好,眼睛还没长到头顶上。”
拿回金狮后,国内许多大公司都向她抵来了橄榄枝,包括苏锦意所在的尚影,更多的是接踵而来的剧本和商务邀约。
最初她选了一些商务,李长青也帮她谈了谈,但这些大多没什么诚意,也只是看中了她身后的那尊金狮奖杯。
鲜花和金钱一波接一波地砸向她,她才二十多岁,哪里承受得起这种浮华的诱惑。
她想了想,最后挣扎了许久,还是把机会都婉拒了。
金禾和李长青都教过她,要选适合自己的戏,不要只看得到快钱,演员要爱惜自己的羽毛,否则只会一步错步步错。
她听了恩师的话,害怕自己迷茫,决定推掉所有的工作机会去欧洲玩一段时间放空。
顾醒和她就是在这个时候,一起在旅途上朝夕相处,最终在丹麦的机场外向她求婚。
徐晚意的人生似乎在这个时间点,已经是幸福的最高处了。
和她之前预想的一样,《牧女》的劲儿过后,因为消失在观众群体中,她其实也没有获得太多关注度。
不管是哪个圈子,永远都有新人。
她本来也算不上大明星,没有什么国民度,当得奖后的浪潮褪去后,生活也基本上恢复了往常那种普普通通十八线的日子。
在徐妈妈和吴偲的帮助下,她开始着手准备婚礼的事项。
顾醒比她小一岁,之前的电影扑街后,终于接到了一部大制作的民国戏,剧本徐晚意已经看过,写的很考究很不错。
他能在里面演一个人设还不错的男三号,已经是这个年纪的同龄男演员达不到的高度了。
徐晚意从欧洲回来后,和苏锦意的关系反而没有之前那么好了,曾经她们还会约着去剧组外的中餐馆打个牙祭,现在反而连信息都很少发。
苏锦意工作忙,她倒也能理解。
婚礼最终选在了坎昆的一家度假村,那里能看到加勒比海最漂亮的风光。
本来徐妈妈推荐在巴厘岛,家里好几个亲戚家的女儿都选在了宝格丽,那边的悬崖酒店做的非常好,能在印度洋的守望下交换戒指。
顾醒则喜欢欧洲的草坪婚礼,他担心海边的天气变化大,但没办法只能将就徐晚意,谁让这个家未来是她说了算。
徐晚意都考虑过这些,但她就是想去坎昆。
巴厘岛和欧洲她都去过很多次了,好奇心作祟下,她想在坎昆的天然白沙滩上完成自己的人生大事。
一切安排妥当后,徐晚意开始准备请柬。
她不想要太宏大的场面,只邀请了几位亲近的客人。
从小到大的朋友吴偲,一位不是在开会就是在加班的女士,最近刚升任高级经理,一听到她要结婚,二话不说给她转了五万二的大红包。
可能是在圈里唯一的好友苏锦意,听到她要结婚,一个电话打过来问什么情况,不会是未婚先孕吧,最后说自己尽力一定给剧组请假过来参加。
顾醒的好友,徐晚意接触也不多。
他只邀请了自己的一位发小,人还在国外,似乎是做个搞金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