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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上河居三楼的包厢内推杯换盏、满汉全席,坐主位的江欲铭除了开场以茶代酒感谢各位对姜亦的包容外,便以开车为由推敬拒饮,挽着袖口矜贵优雅的剥基围虾。
陈子羡向来是个自来熟,几杯被敬来的酒下肚,俨然解放天性跟众人打成一片,红着脖颈随大伙一起夸杭煦长的帅,被杭煦硬拉着不让他再喝。
伍姐和杭茜讨论这十几年来娱乐圈里的旧闻新事,商定下次若有机会还可以一起合作共赢,总负被摄影趁机多灌了几杯,拍着胸脯保证有机会一定会向总部推荐姜亦。
场务里有个姑娘红着脸说喜欢杭煦好久了,顺利问他要到了签名,激动的连干了三杯酒,却没看见旁边眼神失落的男生。
姜亦被叶延坷摁在隔壁黑漆麻糊的包间里接吻,接到喘不上气来。
唇齿交缠,呼吸紧密交织在一起,姜亦双臂挂在他脖颈上,侧着头贴上他温热的唇,再分开,被他握着后脖颈逃都逃不开。
叶延坷的额头抵上姜亦的额头,目光浓重而侵略,手掌抚摸在她脸颊上用大拇指蹭她水光潋滟的唇:“分手了?”
姜亦细细的喘,直勾勾的盯着他,胸膛急促的一起一伏,开口说话都染着娇:“算是,下周三还有最后一场约会,他说我和他是周三在一起的,想给这段感情留个美好的结局。”
“他说你就同意?嗯?跟老子约过会没就跟他约?在操场听歌还是压马路?无不无聊?”叶延坷不爽极了,一句比一句调子沉,说到最后像是把自己气着了,又歪头狠狠吻上姜亦的唇。
包厢太黑了,门一关没有半点儿光亮渗透,走廊的灯火通明与窗外的明月高挂一起被隔绝在外,姜亦只能感受到叶延坷热烈的心跳和不爽的情绪。
环在他腰上的手抱的更紧,放在他背上的手轻轻拍了拍,安抚意味极重。
叶延坷终于把姜亦的口红啃的不像样子才罢手,摸着她脸的手下放紧紧与她十指交扣,附在她耳侧吐着气威胁:“不准让他碰你,牵手都不行,一根指头也不行,听见没?”
“我不跟不喜欢的人发生肢体接触。”
姜亦这样回道。
叶延坷‘嗤’的笑了,埋在她颈窝里抖了会儿肩膀,才转头用唇贴上姜亦的耳朵:“你对我也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喜欢,不还是被我碰了,不过没关系,我有足够的耐心等你喜欢我。”
“我——”
姜亦下意识就要反驳,却被叶延坷在耳边‘嘘’了声,别有深意的捏了捏她后脖颈:“多的别说,姜亦,时间回到前天晚上,江律初还没出事,我也没出事,他给你打电话装可怜,你还会留在我那儿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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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延坷先回的包厢,姜亦去卫生间把残留的口红清理干净,散了散面颊上的潮红才回去。
对着光亮如新的镜子的时候,姜亦反复把叶延坷那个问题假设了十次,但她发现,好像无论再怎么犹豫,再怎么自欺欺人,都没有用。
如果真的是在他所假设的那种情况下,她确实是不会留下的。
但这样假设是不公平的,她既无法身临其境的在那千分之一秒内顺从心意,也无从得知喜欢一个人究竟是什么样的。
想不清就暂时不想了,姜亦踩着红高跟回了包厢。
里头又进入了一个新的白热化阶段,不知道是谁先起的话头子,一群喝多了就口无遮拦的人在交流着自己所知道的八卦。
某个拍过封面的大牌女明星表面看起来很乖,其实背地里玩的很开;某个在外风评很好的大导演其实玩的很变态,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她是真的玩的很开,据说那种视频录了一手机,就不怕——”
说到一半的时候包厢门突然被从外面推开,令一屋子人齐齐噤了声,转头看向包厢门。
来人是个四五十岁略有啤酒肚的国字脸男人,一看也是喝了不少,严肃板正的脸上晕着红,带着两三个熟面孔直直朝着主位走。
讨好之意不至于太明显,寒暄熟唸倒是能稍端详的出点来:“哟,我还说是谁呢,原来是你们仨啊,今晚是?”
“赵叔,如果提前知道对面是您就先去敬酒了,真是失礼,让您先来。”江欲铭率先用毛巾擦了擦手,推了椅子起身跟赵政渊碰杯。
赵政渊扇了扇手,喝酒。
叶延坷紧随其后,摇了摇红酒杯,倾斜碰上,“手底下的新人有拍摄,我们跟来看看,没想到赵叔您在。”
“不碍事儿,要不是听服务生说了一嘴我也不知道你们在,不过我倒是挺好奇的,能让你们仨跟着的新人是谁。”
姜亦极有眼色的理了理裙摆站起身,一眼就注意到跟在赵政渊身后的赵婧柏,装作不认识般偏开视线,等着叶延坷为她和赵政渊相互引荐,双手捧杯喊了句,“赵导好。”
“嗯,姜亦是吧,这张脸长的挺适合大荧幕,日后有没有想往娱乐圈发展的意思?”赵政渊应了她的碰杯,认认真真端详了她几次,临杯触唇前吐出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姜亦听懂了。
叶延坷这是又在给她铺路引人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