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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语。她就多余问这一句。
夏醒言哼笑了声，摸了颗糖咬在嘴里，把头发松了，重新拿皮筋绑高了些。
“太谢谢您了，我可太需要人送我回家了。”
时曜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我说要送你回去了吗？你没开车？”
夏醒言摁了下突突直跳的太阳穴：“不是，我说你这人是不是听不懂人话，真话假话你听不出来啊？”
她说话时尾音有些不耐地上翘，眉眼也拧成一个川字，那张清丽的脸上难得出现了烦躁和一股狠劲，跟她在gu3时成天的甜美好脾气、闷头努力的人设相比，好像面具裂了一个角。
时曜好整以暇地垂眸看了她一会儿，才悠悠然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购物车。
“买多了，你看看有没有需要的。没有我就扔了。”
夏醒言都不用上前去看，他把东西都装到开口纸箱里，扫几眼就知道是什么。
她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和牛肋眼，西班牙火腿，羊小排，一公斤装的鱼子酱，帝王蟹蟹腿——
每种买了三盒起。
……人和人的差别比人和狗的差别还大。
夏醒言抬头，诚恳地看向时曜：“时教官，您是让我直接拿吗？还是半价折给我？”
时曜忍住唇边上扬的笑意，还是第一次听她嘴里出来这么真诚殷切的‘时教官’，他云淡风轻地啊了声：“你想付钱也可以。从你工资里扣。”
夏醒言听得眼睛一亮，迅速地答应了，还看到了时曜面上一闪而过的疑惑。
开玩笑，她又没有工资，随便扣呗。
等到有得扣的那天，至少说明她在gu3留下来了。到时候时曜还记不记得这食材都两说。
两人推着购物车穿过停车场，夏醒言那辆二手三菱停得挺远。
她把吃的往后备箱扔的时候，时曜没帮她，抱臂靠着车身，在一旁悠闲地等着。
夏醒言忙活来去的样子……让他想起了以前住在东部的时候，租住的房子外，有这种搬运松果的松鼠。
当然，她的身影要灵活多了，挺有观赏性的。
夏醒言大概以为自己在投篮，面包、小胡萝卜之类的，她还会前后测试一下距离，抬高手臂把东西扔出抛物线来。
还没欣赏完，他手机就响了。
时曜接起来，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视线始终跟着夏醒言来去。
但没多久，他的脸色凛然一变。
“知道了，我一小时内回去。通知麦克，b组全组，休假结束。”
夏醒言‘投篮’的手都顿住了，她看向时曜，用眼神询问着。
时曜很快挂了电话，把车钥匙扔给她：“从这往前数两排，从左到右第七辆，我的车，先上去等我。你的车找个代驾开回去——”
夏醒言蹙了蹙眉：“不是回公司吗？你还有东西没买？”
时曜顿了一秒，语调平淡道：“有点事没办。”
夏醒言没多问，收起钥匙走了。
到了时曜说的地方跟前，夏醒言怀疑自己认错车了，但试着摁了按钮，车应声而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