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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子朗哥哥,你真的去提亲了么?你真的想娶那个姜姐姐?你知道哥哥也想娶她的吧?你们两个要因为她打架么?”
卫辰一回到马车里,就被王晗珠追着问了一连串问题。
她眼中闪着泪花,像是个受了委屈没处说的小姑娘,可怜巴巴看着卫辰。
卫辰抬手,十分熟练温柔地给她擦去眼泪,柔声哄道:“珠珠,哥哥确实去提亲了,她没答应,哥哥以后还会再去提亲,甚至可能与她定亲。”
听到这里,王晗珠眼泪哗哗往下掉,却紧紧抿着唇,乖巧地听着卫辰继续说。
卫辰疼惜地给她擦眼泪:“但珠珠放心,哥哥不会娶她的。”
王晗珠眨眨眼,盯着他眼睛辨他话中真假,虽然她的子朗哥哥从来言而有信,没有骗过她,但她还是不放心的问道:“真的?”
卫辰颔首:“哥哥何时骗过你?”
王晗珠眉开眼笑,扑到卫辰怀里在他胸前擦眼泪,双手抱着他脖子乖巧道:“我知道哥哥有大事要做,我不会找姜姐姐麻烦的,但是我看见你抱着她教她射箭就是很不开心,你以后不要和她那样亲昵好不好?万一我六哥以后想娶姜姐姐,他肯定也会介意的,是不是,六哥哥?”
王晗珠看向王徽,冲他眨眼睛。
王徽呵呵一乐,这小妹真是个机灵鬼儿,都学会拿他做挡箭牌了。
不过,虽然知道卫辰与姜嬿是逢场作戏,他还是介意他们过分亲昵的,遂应着王晗珠的话点点头,对卫辰道:“可不是么,你以后注意点儿!”
“你真想娶她?”卫辰又皱眉。
王晗珠也盯着王徽等他的答案,只要哥哥说想娶,她就放心了。
王徽淡然一笑,偏不正面回答,“现在说这些为时过早。”
卫辰提醒道:“别忘了我曾跟你说的话。”
王徽笑哼:“若不是顾及你的面子,今天这殷勤轮得到你?”
卫辰不说话了,王晗珠打个哈欠,趴在卫辰膝上睡着了。
····
回到王家,把王晗珠送回闺房,王徽去了卫辰房里问话。
“珠珠对你的心思,你应该是清楚的吧?”王徽笑着问卫辰。
卫辰不语,盯着烛光若有所思。
王徽接着道:“珠珠已是二八芳华,你真当她对你还是五岁时的心思?自她及笄,来提亲的人不少,母亲开明,特意叫她相看了一个遍,她一个也没相中,你总该知道她是为了谁吧?母亲自然明白珠珠对你的心思,却也知道你的顾虑,这才没有跟你提过儿女情长的事,就是怕你为难。”
卫辰默然,心里清楚王家待他恩比天高,从他十二岁孤身逃回神都,被黎明成父亲相王悄悄藏匿收留,几个月后便以王家表公子的身份寄住王府,至今十年有余,王家上下对他照护有加,王夫人对他更是视如己出,比亲姑母还要亲。
王晗珠对他是什么心思,他不是没有察觉,小时候或许是对哥哥的依赖,随着年龄增长,这份依赖有了别的味道,但他不知该如何拒绝这份变了味道的依赖,他最怕看见王晗珠的眼泪,想让她永远无忧无虑,做这世上最幸福的小姑娘。
王徽见他沉默不语,心照不宣地拍拍他肩膀:“我能看出来,你对珠珠与我对她没什么两样,妹妹与妻子还是有差别的,你若无心娶她,趁早断了她的念想。”
卫辰颔首:“珠珠泪窝子浅,与她说这些又得惹她一顿哭,等找个合适的机会,我会与她挑明,叫她别再等我。”
王徽点头,颇有深意的看他一眼,又道:“你对念念当真无意?”
卫辰笑了笑,不知为何竟想起姜嬿蹦蹦跳跳东逛西游的模样,只一瞬,这绮思就被他按下,他捶了王徽一拳:“逢场作戏而已,难道你对青楼里的妓子都动过心思。”
王徽哼了声,再次强调:“你可千万别假戏真做,不然,兄弟对你不客气。”
卫辰挑眉笑了下,“我假戏真做,你还要杀了我不成?”
王徽摇头,“我不杀你,但我会跟你抢,我觉得念念对我还是有好感的,劝你不要不自量力。”
“行了,睡觉!”卫辰不耐烦推他出去。
····
上元过后,春光一日比一日明媚,姜嬿时常往九州酒坊跑,姜策对她还算交心,不仅教她学看账本,还传授许多生意经,倒真似她亲堂兄一般。
至孟夏时节,姜嬿已经对九州酒坊的生意熟门熟路,不止如此,她还发现一个问题,姜策做假账,从账面看,收益三分完全没有问题,但以她这几个月对酒坊生意的了解,至少有三分之一的收益没有入账。
姜策做假账是卫辰授意还是他自作主张?姜嬿心里考量了下,最后决定把这事告诉卫辰。
两人约在酒楼见面,卫辰听罢姜嬿的话,明显有些意外。
姜嬿也有些疑惑,难道他果真不知姜策做假账的事?难道他不是有意试探她?
“今晚酒坊见,我得看见证据才能信你。”卫辰这样说道。
姜嬿自然应承,这日夜中特意留到最后,拿了账本和她平常所记的一些生意往来给卫辰看,怕他不懂生意,还耐心与他讲解账本上的猫腻。
两人坐在桌案旁,因为事关紧要,姜嬿说话声音很小,卫辰依旧端坐,但与她距离极近,甚至能闻到淡淡的胭脂香。
卫辰时不时会稍稍挪挪身子,姜嬿则会下意识追过去,与他小声讲解其中隐秘。
后来卫辰便放弃保持距离了,由着她凑在自己跟前说话。
“大人,您听懂了么?这下该信我了吧?”
最后,姜嬿说的口干舌燥,喝了一口茶才这样问道。
卫辰微颔首,起身敲敲屏风,“姜策,你听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