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好了柴,又从冷秋的手上拿过了火折子,生火发堆之类的事情,对于他而言,可不算什么太困难,这辈子这样的事情,也没有少做。
不过以前只是为了填饱肚子,像劳驼子这般的讲究,还真没有过,所以这一刻,黄衫的心里面就如同他说话一般,是一种没有把握的尝试。
首先,是挖洞!
在这满是青石的地方去找寻泥土还真不容易,更何况是在这般漆黑的夜里面呢?
不过有了这身功夫,碎石成粉之类的举动也是可以做得出来的,再加上这儿本来就有清冽的山水,调和起来也还能将就着用,烤鱼之类的事情,原本就颇费时间,更别说是这般的埋在地里,那就更是不得了。
大约得有一两个时辰的功夫才行,好在现在这里十分的静寂,也没有什么人来打扰,自然用不着所谓的顾忌,三个人围坐在火堆旁,趁着这等的一会儿功夫说说话,讲讲这些年来的所发生的事情。
三个人中,还是冷秋的话最多。
这个女人也只有在面对着黄衫的时候话语要比平时热络得多,这或许是因为当年的缘故吧,在她的眼中,总觉得这个少年看着要亲近些,就如同自个的亲人一般,说话之间也没有了什么太大的忌讳。
黄衫原本就是一个喜欢沉默的人!
这个习惯即便是做了三年的庙祝也没有能够改过来,至于严怀玉,其实很尴尬,他倒是愿意去说,可这心里就怕别人不爱听,好不容易和冷秋的关系拉近了几分,可不能再这样的档口上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言语毁掉了原本还有可能的一切。
而且这样也挺好,听她说得多了,对她的了解也自然多上了几分,日后举止动作投其所好,也是一条很绝妙的手段。
这样说着说着,时间还是过得很快的。
当然了,在这样的悬崖之下,连月色都看不到,自然也不能依靠月光的移动这些来做判断,之所以有这样的感觉,那是因为在黄衫口中虽有要一个多时辰的鱼不知不觉之间已经散发出阵阵的香气来。
透过沙石有些薄弱,但还是能够闻得很清楚。
那是一种很清雅的滋味,必然和那些添加了各种调料的鱼肉鱼汤比起来,还有很大的差距,但却不可否认的是这种香味别有一番的诱惑。
如果说黄衫是因为过度饥饿的缘故,肚子里面有些咕咕直叫的感觉,那严怀玉的嘴角边上微微渗透出来的痕迹,却毫无悬念的昭示着他内心的那种渴望。
“还要等多久啊?”
比起严怀玉那若有若无的掩饰来,冷秋倒问得直接得多。
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回答冷秋这个问题,黄衫将那头,往火堆里面微微的探进了几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停顿之间似乎在感受着什么一般,半响他才有些不太自信的回答道:“这个嘛,或许在等上个一刻钟就可以了吧?”